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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就在我翻过一道山岭,顺着山阶往下望时,我看见了她。
无法形容的感觉。在连绵无尽的深山碧绿中,一道小溪在潺潺的流动,溪水
中晃动着一个嫩黄色的窈窕身影,而山中雨后的雾气还未散尽,袅袅的轻笼着这
一片天地。
老实说,我本来不想来这儿,如果不是毕业后一时没找到工作,如果不是舅
舅那位朋友病得无法上课,如果我舅舅不是没说三句就瞪眼拊手打人耳聒子的舅
舅,谁愿来这连电灯都没有的小山村呢?然而就在刚才,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
觉,一种隐秘的惊喜轻咬着我的心。
我已经下了山阶,向溪上的石桥走去。整个村子空寂无声,只有眼前这一道
清澈的小溪,一个洗衣的少女,我轻轻地走着,似乎怕惊动什么似的。然而她似
乎还是惊觉了,回头一望。我看到的是一张清澈的脸,一双清澈的眼。我蓦地感
受到那份纯净的美的压迫,呼吸不畅,好不容易才艰涩地问了句:“请问小学在
哪儿?”她没有回答,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我耳边听到舅舅粗重的声音:“到啦?!”我吓了一跳,见舅舅
从村口走来,忙迎了上去。一小孩在村口一张,转身就跑,我有些惊讶,却不久
就看见冒出好多个小孩,好奇地向我打量,不由一阵好笑。
学校就在村后靠竹林的一栋土房内,土墙上歪歪斜斜用石灰写着“花边小
学”,料想是那位生病老师的手笔。舅舅把我安顿好,马上就要回去。临走又交
代许多,我连连点头,老实说我实在是有点怕他。
现在我终于可以躺在床板上静静欣赏我的新居了。这是一间土房,刚刚刷洗
过,挺凉。房间不大,可因整个房间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却显得有些宽敞。
床边一块空地,显然足够我做俯卧撑。最后我才注意到桌角放着一盏油灯,这使
我顿时有种落难的感觉。于是起身抄了一篇《陋室铭》,贴在墙上。吟诵两遍,
颇觉得意,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受到了注视,往窗外一瞧,前边屋子里一道身
影一闪而过,我确定是那位溪边女孩。难道前面就是她家?
天很快黑了,我正想着我的那些同学现在都怎样了。几个小孩推推搡搡到了
门口,却不说话。
“老师,”其中一个小孩终于叫道:“到俺家吃饭!”
其他几个哄笑了一下,立刻七嘴八舌“到俺家去”“到俺家去”,我有些不
知所措。
最先开口的那个道:“是俺先看到老师的,到俺家。”
一个清秀瘦小的男孩道:“不!是俺姐先看到。”
“你姐不是学生,没上过学,还是个哑巴。”
“你哥哥也是哑巴!”那男孩脸都涨红了。
我脑中一下闪过那个象溪水一样清澈的女孩,那双空蒙纯净会说话的眼睛,
她是个哑巴?我忽然焦躁起来:“你们别吵了!”心口顿时被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填塞了。
那天晚上,我是到碧花嫂子家吃的饭。一个晚上没说几句话,我的那个样
子,在旁人眼里是个老实害羞的孩子样。碧花嫂子便待我象个让人心疼的小弟
弟,热情又亲切。回到住处,我蒙头就睡,满脑中还是那个永远不能说话的溪边
女孩。
花边象一幅无声的画卷,慢慢向我铺展开来,我喜欢这里的清凉,喜欢校后
那片竹林,我还喜欢那条清澈透亮的小溪。我常到溪边,也许是想碰上她吧,那
位无语的姑娘。她的目光总象是好奇,又象是惧怕,和她的面部表情配合,叫人
又怜又爱,她走路总是轻悄悄的,眼不敢久盯人,偶然见到有人看着她,便仿佛
吃了一惊,就忙闪开了。这段时间,我便似着了魔一般,一天没见着她,便空空
落落、索然寡味。后来,我从碧花嫂子那知道她名字叫七秀。
花边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不到二十家的孩子在村里上学,全校共有三十几个
学生,只有一位老师,现在便是我了。学校的老师每天轮流在有孩子上学的家里
吃饭。我一般早上起得迟,因此早饭就免了。
这一天上午放了学,七秀的弟弟挤到我跟前,脸红红的,有点气喘的说:
“老师,今天到我家吃饭。”
我的心提了一下,暗想:“终于轮到她家了。”有点紧张,干干的答了声:
“好。”七秀的弟弟很害羞,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跑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现在自己去她家,还是等一等,于是抽空先洗了个
头。幸好七秀的弟弟又跑来叫了,跟着到了她家,进了屋,却没看到七秀,一直
到上桌吃饭,她也没出现。七秀的爹娘待人和气,虽不多说话,却常挟菜给我,
我一边忙说:“好,好,够了。”心中怀着个疑团吃完了饭。
我心想七秀不可能故意躲着我,除了平时远远的看她几眼,我跟她并没有什
么接触,没必要。但她确实不在家,不知因什么事出去了呢?
晚上到她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厨房点了两盏油灯,灶里的火光映着
里边的一面墙壁,炒菜的烟雾和香气弥漫整个屋子,这个情景跟我们家偶尔停电
时一样。
屋里只有七秀的娘和弟弟在,刚进门时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松了下来,却
又夹杂些许莫名的失落。七秀弟弟先看到我,叫:“老师!”我笑着点了点头,
七秀的娘忙让坐,我却走到灶前坐了下来,帮着添火,问了些七秀弟弟学习上的
事,又回了几句七秀娘的话,一时静下来,火光拱动,却一直不见七秀的声息。
“七秀在洗澡,今天呀,她跟几个丫头去山上采饭花去了,才回来。”七秀
的娘一边用布擦着锅里,忽然说起了七秀,把我吓了一跳,仿佛心里的贼被人捉
到似的。
好半天,通往里屋的门口人影一动,七秀终于出现了。看她的样子,似乎要
进来,又似乎要缩回去,我的心尖尖都被她扯紧了。洗完澡后,她的头发湿漉漉
的,一股水后的明净和芬芳劲儿。她的目光碰到我,惊战战的,竟首次破天荒地
点了点头,这是我到她们村子后,她第一次明确无误地向我打招呼,令我感到有
些不敢相信。
屋里的火象忽然旺了起来,热得让人不自在,气氛很怪,我和她之间象两个
互相顾忌的对手,小心翼翼的避免着接触,连目光也不敢扫到对方的范围,而我
所有敏感神经却又忍不住贴向她所处的昏暗地带。
这时候,屋里只有七秀弟弟算最活跃了,问七问八的,不时在屋里窜动,被
我一把扯住了,却又挣脱出去,真看不出他在自己家里原来是个淘气顽皮孩子。
我和七秀借着看他,有时目光一触,就忙躲开。
“七秀!添添火。”在我走神的时候,七秀的娘叫道,同时用手比划了一
下。
这一下使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我忙往灶里添柴,七秀涨红了脸,迟疑片刻,
挨到我身侧,弯腰拾柴,我的血一下烧起,哑声说:“我来。”七秀却捡起柴直
往灶里塞,火光映耀下的脸颊嫩红得要滴出水来,近在眼底,胸脯惊心动魄地鼓
着,芬芳的鼻息压的我喘不过气,我竟想呻吟出声。
七秀这回没有走远,俏生生的立在灶旁,鼓着腮帮子,盯着锅里,似乎里头
有看不完的东西,专注的神情,有些好笑,却那么新鲜动人,那么不可思议,望
得我黯然魂伤。
晚上有一道菜,是七秀今天采的饭花,味道爽滑可口,很好吃。七秀的弟弟
显得颇为自豪得意,说老师今天在他家吃饭,姐姐特意拉了同伴去采的。七秀拿
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小家伙侧着小脑袋,无辜又忿怒地望着。七秀瞥了我一
眼,忙低头一个劲儿扒饭。我心中狂喜,颤抖的手夹起饭花,一口接一口,细细
回味七秀的每一次采摘,喉腔闷着股十分受用的感觉,一直到吃完了饭。
现在想起来,我之所以敢对七秀那么大胆疯狂,就是那时获得的隐隐约约的
暗示和信息吧?
饭后,七秀弟弟吵着让我看一样东西,七秀戒备地跟了进来,她弟弟拉开里
屋的一个抽屉,七秀惊鹿般抢过去,她弟弟手快,向我扬起一件白色的东西,七
秀待要抢时,那白色的物事已到了我手中。我一看,原来是一条丝绸做的镶着美
丽花边的头盖巾,上面绣着些花草。
这个村子以手工编织花边闻名,村里人很少外出,都是由外边人到村里买了
挑去,我舅舅便是其中一个。也许是由于闭塞,花边有花边的规矩,花边的女人
只嫁花边男人,村里人互相通婚,长期以来血缘难免混乱,生出的孩子往往口不
能言,落得沉默终生。
花边的女孩一大,除了做往外卖的各种装饰花边,往往留下一些得意之作,
出嫁时随身带上。私下里也常拿出跟同伴比较赏玩。
七秀见丝巾落在我手里,一下局促起来,手脚没处着落,坐到床沿,拿眼看
着我。我戏谑地将丝巾扑在她头上,她忙扯了下来,通红了脸,七秀弟弟嘻嘻直
笑。我又伸手去夺,她将丝巾藏在身后,我两手环向她后边,挨得那么近,简直
就象抱着她一般,她惊羞之下,倒在床上,眼睛惊看着我,酥胸剧烈起伏,动人
心魄,天知道,我那时多么想不顾一切扑倒在她身上啊!
我口中一阵发苦,却终究不敢造次。晚上回到住处,一夜的兴奋和狂躁,半
梦半醒之间,我一遍一遍回味着她躺倒样子,象只无助的小鹿,眼里流露着惊惧
和哀求。我无数次想象自己扑了上去,那醉人的疯狂,直想让人嚎叫。
下次碰见七秀时,依然象以前一样躲着,让人无处着手。幸好七秀弟弟挺喜
欢我的,我也就借故常去她家。
一天晚上,我辅导七秀弟弟作业,七秀在一旁看着。我们三人都坐在床沿,
她弟弟靠在桌边,我在中间,她在外侧,那双会说话的眼神盯着我们看。
我一瞥眼间,见她穿的是那身嫩黄色衣裳,灯光下显得分外柔和娇媚,肌肤
则更白更嫩。她侧着身子坐着,薄裤将大腿绷紧,透着女性的饱满,刚好在我的
左手边。我的心狂跳不已,嘴里发干。所有的灵觉都集中在那只手上,从手背到
指梢空前的敏感,接收着她的大腿散发出的微微体热。
我一边跟七秀弟弟说些什么,一边装着无意抬动左手,再放下时已挨在了她
的大腿侧,一瞬间那儿传来丰腻动人的感觉。那儿颤动一下,竟没有移开,我的
心头发疯,左手手指轻微的划动,碰触着她的大腿,眼睛始终不敢向后回看。也
不知道她脸上的反映。
一会儿,那只大腿要躲开,我却似有了理由一般,左手一下摸上她的大腿,
真真实实,满满当当,那种丰盈蠕动的感觉一下从手上传来,令人销魂。她伸手
来拨,我却理直气壮赖在那儿。一边跟七秀弟弟说着话,一边扭着手跟七秀无声
地搏斗着,并且越来越放肆。
我的手又向七秀大腿内侧摸去,七秀忙用手去捉,我立即反手握住。七秀挣
扎了几下没用,手竟乖乖的停在我掌心,没动。这样持续稍久,我惊喜不已,偷
向后瞧去,见七秀咬着下唇,红着脸,眼睛直盯着我,似怒似羞,神情难以描
画。要是没有她弟弟在旁边,我肯定忍不住扑过去狂吻了。
老天作证,这个晚上,我是一直拉着七秀的手把她弟弟的功课辅导完的。
经过这么一次后,在无人处碰见七秀,我就敢去搂抱她,但是七秀灵得很,
一直没有给我逮住,我心痒痒的,成天象只发情的公狗,焦灼不安,口里吐着热
气。
这时我碰上了碧花嫂子。碧花嫂子的性子在花边村是少见的,泼辣麻利,风
风火火,在这个静默的村子里,仿佛就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一会在东,一会在
西。碧花嫂子对我很好,就象对亲弟弟一样。有时心疼起来,就敢伸手摸我的脸
颊。我的窗沿放的几灌泡椒就是她做的,她知道我喜欢吃辣。碧花嫂子常到我屋
里收拾,一边收拾,一边就心疼,说我这么年纪小,又这么老实,什么也不懂,
一个人在外头该怎么过。
碧花嫂子相貌普通,稍见姿色,但身段很好,细腰肥臀,走路一扭一扭的很
耐看。她帮我理领子时,我曾忍不住去握过她的手,碧花嫂子也没有生气,只拍
拍我的脸,还是象姐姐一般。我就不叫她嫂子叫姐了。
那天晚上,我在躺在床上看书,碧花嫂子带了些腌好的萝卜干来看我,进了
屋,说了些话,就要帮我赶蚊子。她将蚊帐放下,拿了扇子赶,一时帐内清风拂
面,感觉即舒服又受用。一瞥之下,见碧花嫂子胸前不住抖动,里头如藏了个活
物一般,当下心里也还没怎样。
这时候,碧花嫂子够不着里边一个角落,于是身子跪上床,压得我被底下的
脚一痛,却很舒服。碧花嫂子又一手撑在我腿上,俯身前探,去赶蚊子。一时间
眼前山一样耸起一团东西,硕大无比,滚圆滚圆的,晃得人看不清,眼睛好一会
才适应过来,原来是碧花嫂子高高翘起的大屁股,近在眼前,并且不断晃动。
这简直是忍无可忍,我一下将灯吹灭,眼前昏黑一片,碧花嫂子惊叫了一
声,我扑在她身上,满满当当将她屁股抱了个结实。碧花嫂子动了起来,帐里头
碰手触脚的挣不开,我俯在她背上,浑身颤抖,哑声叫了一下:“姐。”碧花嫂
子没作声,喘得厉害。
我在黑暗中摸着,伴随着阵阵罪恶的战栗,一时间只听到帐内黑暗中两个人
粗重的喘气声。碧花嫂子忽然挣扎起来,拨开了我的手,我却执拗地坚持,象一
个任性的弟弟。碧花嫂子嘶声一叫,一下将我甩到一旁,我烧红了眼,重又扑
上,两人在帐内剧烈缠斗,喘息声中,我下边的东西暴涨,硬硬的顶在她身上。
我象不可理谕的孩子,不顾碧花嫂子的恩情和感受,将手摸进她的衣裳。
碧花嫂子的眼泪流了一脸颊,我吻上去时,到处都湿湿的。我就夹杂这些湿
水狂吻她的嘴,模糊中好像听见碧花嫂子说了声:“你个鬼啊!”就抽泣起来,
手脚也挣扎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但在我的手向她裤内摸去时,她又全力作最后的
反抗,扭的很凶,我的手紧紧贴在腰臀高处的肌肤上,象风浪中的小船,始终甩
不脱,最终挤紧了她的裤内,满把满把的肉摸去,碧花嫂子一口气叹出声,放弃
挣扎,我的手滚在了一片毛扎扎的水草里。
我颤颤地叫了声:“姐。”碧花嫂子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停了停,突然扑上
来将我的脸狂吻,大口大口的直咬,我只觉得满脸的热气和口水,她竟比我还疯
狂。她的嘴真大,我亲她时,碰到一嘴大张的牙,却刺激得我受不了。
我的手揪着她的奶使劲揉捏,碧花嫂子痛叫:“天杀的呀!”两只手在我身
上撕扯,隔着裤子抓在我的胯下,我“呼”的一下起身,双手乱扒她裤子,被她
一脚踢开,却自己唰的一下剥溜下来。
我扑上去在她腿胯间狂吻狂舔,也弄不清哪里是哪里,底下呲呲叉叉,滑湿
一片,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无意识中狂舔女人的下部,头发被碧花嫂子抓得刺
痛,按在下边起不来。
碧花嫂子浑身乱扭,象热锅上的活鱼,口中似叫似骂。我端起她的下身,不
知自己要干什么,黑暗中一点也看不见。
这时碧花嫂子来扯我的裤子,我立刻脱了,那东西被碧花嫂子拽着,往前直
扯,我不知她要干什么,顺着她往前跪倒,硬帮帮的顶在她鼻子上,碧花嫂子张
嘴来咬,我吓了一跳,忙护着命根子闪开,却被她拉得一痛,下身跌回,宝贝被
含进她嘴里,象被吮吸的冰棒一样,差点化在她里头。
我不想泄在她嘴里,因为我想插她下边的穴,忙抽了出来,宝贝已频临崩溃
的边缘。停在空中,一抖一抖的,幸亏没有射出来。
我的下身终于如愿已偿地插进了碧花嫂子的体内,在里头宽宽绰绰地弄了起
来,最后,就象完成了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一样,沉重地躺倒在碧花嫂子的身
旁。脑中一下浮起碧花嫂子丈夫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再也不
敢去想七秀,也不敢去看碧花嫂子的脸。
碧花嫂子比我想象中要宽容。用手我的脸上摸了摸,叹了叹气,起身穿上衣
服,头发纷乱,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
这样的事情开了头,就很难终止。以后我又与碧花嫂子弄了几次,每次两人
都不多说话,只是无声无息地狠弄,事后又免不了有一些恶心和愧疚的感觉。
这件事不知怎的却被七秀发觉了。
[ 此貼被Amimi0在2020-01-18 22: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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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4-9-17 18: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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